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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,但不能做个残忍的人。我身子骨这么弱,我还在生病呢,你就这么把我丢在外面。你浑身上下,是不是只有心最硬了!”    贺品安被他念得头疼,他意识到如果再这么分辩下去,受折磨的只有自己,便干脆利落地打断了阮祎的诉苦。    “挂了,定位发你微信。”    “呜~呼~!”    挂断前听见那边在欢呼,实在看不出这小东西哪点值得可怜。    打开微信,正要把位置和房号发过去,看到小孩儿先前发来的几条信息。    阮祎:【叔叔,看月亮!】    阮祎:【我睡不着了,我想来找你,行吗?】    阮祎:【你不回我,我就当你同意啦!】    贺品安无可奈何道:“小屁孩儿真是麻烦。”    他抬头看,正巧风吹散云,如流水洗刷墨迹,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天边。    他已经太久没看过月亮。在这座流光溢彩的城市里,没有人需要月亮。    大学城离这家酒店不远,阮祎到房间时,贺品安恰好洗漱完,正倒在沙发上躺尸。    “听你声音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”阮祎一边念叨,一边在玄关处换鞋,一副他们很熟稔的样子。他手腕处还挂着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