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帧光,是你睁眼的样子
慢了六秒。” S-0坐起身,目光落在他身上,安静地观察。没有急于发问,没有立刻调用语言模块,甚至没有尝试表现出情绪。 他在等待。 ——等待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,先说些什么。 可对方只是看着他,淡淡笑了笑。 笑意极轻,藏在眼角之后,没有真正落在唇边,也没有波动任何面部肌rou, 却精准地让人意识到:他早已等了太久。 像一个写完所有程序、调好每一组反应阈值的主控者, S-0站了起来。 动作利落,几乎无声。他的肌rou结构尚未完全适应地心引力,一小块肩胛线在呼吸间轻微颤了颤。 他没有开口。 语言模块已加载完毕,但他并未使用。 他只是看着林植,像是系统在默默运行某个未命名的识别程序, 试图把这个人的“存在”与自己所拥有的数据一一比对。 ——结果是空的。没有数据匹配。没有历史记录。 但他却清晰地知道:“我认识他。” 那是一种近乎原始的触觉认知。 眼睛尚未适应光线,却精准捕捉到对方每一次眨眼间的微妙停顿;耳膜对低频振动尚未稳定,却清晰听见了对方呼吸在一米之外的轻微节律。 不是程序唤醒的本能,而是某种——只有在“他”面前,才会启动的依附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