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
又说:“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。”    “这样吗?”黄予洋很轻地问。    荣则“嗯”了一声,黄予洋突然伸手,碰了一下荣则的脸,荣则抬起手,没用什么力气地捉住了黄予洋的手背。    “怎么了。”他没松手,低声问黄予洋。    黄予洋说“没什么”。    “荣则,”黄予洋叫他,过了片刻,说,“你回公司上班其实很难受吧。”说“我觉得你不开心”。    荣则没说话,黄予洋又说:“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,你睡了多久。”    静了一会儿,荣则对黄予洋说:“睡不惯酒店。”    “是吗。”黄予洋动了动,也抓住了荣则的手心。    他的手比荣则要热,要瘦。    “嗯。”荣则看着黄予洋的睫毛和嘴唇,说。    客厅的吊灯没有开,灯光来自走廊和落地灯,光线很柔和。中央空调有些旧了,吹风的声音有些大。    客厅旁的窗外是荣则童年时层玩闹的草坪和秋千。    荣则在许多地方独自居住和购买过许多间房屋,始终觉得只有此处和基地宿舍四楼的房间全然属于自己。    “不是难受,”他对黄予洋说,“但是我是很想回基地。”    “不住基地,好像觉得自己没家了。”    荣则说完,才发觉自己说了不像自己会说的、很软弱和无意